是只饼干啊

爬墙怪,学医狗,渣女。

无私

傍晚。

你在便利店拿了瓶Bourben,最便宜那种。

双脚架在一栋建筑的墙上,屁股抵在另一边。你去强迫自己以这种别扭的姿势架在两栋楼房之间,即使这看起来的确很蠢。

你拿出望远镜,套上兜帽,看着对面落地窗后对着电话絮絮叨叨的她。

那晚之后你给她说了再见,你说自己不是什么狗屁英雄。

“可你是我的英雄,Jess。”

你还是走了。

只是走到转角的地方,你靠着一辆停靠在街沿的大巴,用自己强于常人的听力感觉到她迟疑的脚步和久久没有发动的车子,该死的眼眶湿湿的。

她是个为了不成为累赘不遗余力的女人,可你再也不愿她因为自己受伤了。

你说自己出城了,可能需要一段时日。

你让她放心,她想你的时候你就会回来。

喝了一大口酒,左脚稍稍的慌神让你差点掉下去。这是二十几层楼的高空,不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你承诺过要为她对抗世界。

那是她第一次把你当做她的英雄。

你不由得耻笑这个蠢到家的女人净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打自己的脸,你只是一个酗酒成性,有着难以捉摸的坏脾气并习惯于上别人的女权主义者。

你只是会,在实在看不过眼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而场面通常都会一片狼藉,这是肯定的。

她是你最想留住的人。

而你的存在威胁到她的生命。

没关系。你对自己说,我可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保护她。

对,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样,在黑暗里行动,侦探也就那么回事儿。

街角的酒店放着Lana Del Ray的Summertime Sadness。像Luke的酒店。

你想和他度过余生,你想和他度过余生?

得了吧。

在Killgrave命令她吻他的一瞬,你好像就明白了。

你想起她为了保护自己毫不犹豫地吞下红色药丸去对付Simpson的时候。

肋骨都忘了疼。

任何伤害她的人都显得那么不堪入眼。

你记得你狠狠拽着她炮友的头撞凹了冰箱门。

该死,那花了你几百美刀。

你想起自己横抱着送她上救护车,第一次撕心裂肺地抱怨医务工作者慢得堪比自行车的速度。

还有她醒来的时候你多想告诉她,谢谢你回来了。


“Jones,你像个跟踪狂。”

“我不是在跟踪你,asshole。”Luke打电话来的时候,你翻了个白眼。


你看见她懊恼地坐在沙发上揉头发。

你开始思考她有没有找过你。

或许没有,就像当初那销声匿迹的六个月一样,她会等着你出现在她面前开口要钱。

不管怎样,她会等你。

你笑了一下,放松身体感受风从耳畔吹过,轻松落地。


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是这样,就算两周前加入神盾局也不能影响。他们单方面担心你会耽搁捍卫者的工作。Luke帮你挡下来了。

这天你打算在日出的时候去看她。

你顺路买了杯咖啡,每天傍晚的那次探望把你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你。

不同的她。


她站在窗台,吹拂她金发的晨风微凉。

她穿着单单的白色家居服,显得很单薄。

你有点心疼的同时往里面移了一下,毕竟这个女人有着令人诧异的好视力。


你喜欢看她穿白色时的岁月静好。

也很作死的,喜欢看她为自己操心时的愁眉紧簇。

她在为自己操心了。

你感到外套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你拿出手机,再看看对面抚着额头在阳台踱步的她。

转接语音信箱。

看样子她并不惊讶。你能看到她进屋前最后一个表情依然是皱着眉的。

你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准确无误地把它扔进了街对面她公寓楼下的垃圾桶。

你小心翼翼地着地,拉好外套拉链想乘地铁离开。



“您有一通语音留言。”



你握紧了兜里的手机,又怕把它捏碎。

你有点犹豫,看着渐渐黯淡下去的屏幕上以T字母开头的名字,按下了播放键。



“嘿,”



她的声音有点温柔,有点颤抖,让你的心一下软了。

你用最快的速度点了暂停,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出租车后座,也用最快的速度告诉了司机地点,这个棕发男子以一种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错愕地看着自己。



“我已经两周打听不到你的消息了,”




你听到她的叹息,不由得闭了闭眼。




“你那边是夜晚还是白昼?”



你感觉她停顿了好几秒。



“我厌倦了这样想你。”



“我也是。”你对着电话自言自语,你觉得她听得到。



“我看见一个咖啡杯画出一条离奇的抛物线,Jess,”



你一愣,随即感觉她在电话那头笑,自己的嘴角好像也弯了上去。你不记得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



“没事了,你还在我身边。”



“语音结束。”



你放下手机,把头靠在椅背上。

像想到了什么般,你摸出神盾局的bage,拍了张照,发给了她。

“你要这样持续到什么时候?”那个被称作Daredevil的战友这样问你。




“或许,直到她出嫁。”



直到她出嫁。


直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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